【青湖文艺】英雄母亲扎木赞
6月27日,五家渠市市民王梅带着女儿李琳在师市军垦博物馆参观。展馆里一块写有“英雄母亲”字样的牌匾引起了李琳的注意,她疑惑地问:“妈妈,谁是英雄母亲?”王梅看着牌匾,向李琳讲述了英雄母亲扎木赞的故事。
这块牌匾是1987年北塔山地区军警民联防领导小组颁发给哈萨克族妇女扎木赞的,牌匾背后,有着一个惊心动魄的感人故事。
故事时间要追溯到1950年的夏天,当时新疆的物资非常匮乏,新疆军区后勤部选派马尚志去数百公里外的北塔山收购羊只。北塔山一带叛匪活动十分猖獗,烧杀掳掠、强抢豪夺,草原上的牧民饱受其害。
马尚志从奇台赶到北塔山时天已经黑了,他走到一顶毡房前,牧羊犬不停地冲他狂吠,毡房的主人却没有出来。他用哈萨克语大声喊:“我是解放军战士,是来跟你们交换羊只的。”说完这句话,就有人从毡房背后走出来,来人看到马尚志并没有穿解放军的军装,而是一副哈萨克族人的打扮,有些迟疑,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条马鞭,站在原地没敢上前,只是大声问:“你真是解放军?”马尚志翻身下马,摊开双手笑着解释说:“我真是解放军,没穿军装是因为这一带有土匪,这样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。”
这时候哈萨克族妇女扎木赞全家热情地迎上来,握着马尚志的手说:“远方来的解放军客人,按照哈萨克族人的习惯,见到有人来而躲出去是让人耻笑的事,但现在草原上有土匪,他们就是草原上三条腿的狼,牧民们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。”马尚志说明了来意,扎木赞让儿子丢三白在毡房外望风。然后邀请马尚志进毡房详细商量交换羊只的事。没一会工夫毡房外就传来了儿子焦急的声音:“阿帕(妈妈)达达(爸爸),狼来了,狼来了。”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马尚志忙要往外走,扎木赞一把拽住他说:“来不及了,康其泰你和儿子快去把解放军的马放走,拖住他们,这里我来想办法。”扎木赞把马尚志藏在炕头上用一摞羊皮严严实实地盖住。这时候,土匪已经闯进了毡房。扎木赞盘腿坐在羊皮堆前一边哭喊一边捶着炕头:“该死的三条腿的狼呀,把我家的羊咬死了两只,它可把草原上的牧民害苦了呀……”
土匪见她哭得撕心裂肺以为真的遇到狼害了。就问康其泰:“你们家来过解放军吗,他叫马尚志,是个奸商,用几块糖果就把咱们哈萨克族人的羊骗走了”康其泰摇摇头表示没见过,一个土匪厉声喝道:“别想撒谎”扎木赞见状又哭了起来:“该死的三条腿的狼呀,把我家的羊咬死了两只,它可把草原上的牧民害苦了呀……”土匪被哭得心烦,见毡房里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就转过身来走了两步,看到地上有一双靴子,顺手拿着就朝外走去。
扎木赞一边追一边哭喊:“那是我们用五只羊换的呀,还没怎么穿呢。可恶的三条腿的狼呀,把我家的羊咬死了七只呀”“她刚才说咬死了两只,这会儿又变成七只了?”“气糊涂了吧。”“我听说草原上真有这么条狼,被猎人的夹子夹断了一条腿后变得更加狡猾凶残。”三个土匪说完骑着马扬长而去。
当马尚志第二次再来交换羊只时,扎木赞让儿子爬上山头放哨。赶上土匪又来了,儿子大喊“狼来了,狼来了”。扎木赞将羊皮披在马尚志身上,让他混进羊群,这次土匪一进毡房就四处翻腾。扎木赞又哭喊起来,把这群土匪吓了一跳,他们都扭头看扎木赞,扎木赞索性在炕上翻滚起来,极力表现出痛不欲生的样子,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。土匪们像看热闹一样看了一会就走了。就这样扎木赞又一次蒙过了土匪。
这一天傍晚时分,马尚志刚刚来到扎木赞夫妇的毡房外,就听到牧羊犬狂吠起来,随着一声枪响,吠声戛然而止。扎木赞大喊:“不好,土匪发现马同志了,快跑!”康其泰两人翻身跳上马尚志的坐骑,马就像箭一般驰入了夜色中。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枪响,子弹嗖嗖嗖地从身边穿过。马跑了没一会,速度就慢了下来,眼看就越追越近,土匪大声嚷着要抓活的。康其泰利用宽大的袷袢作掩护,一把将马尚志推下马,他滚落在了草丛中,不一会土匪的马队呼啸着从他身边驰过。马尚志得救了,康其泰却被土匪抓住了。
扎木赞三次冒死解救汉族干部马尚志的故事广为传颂,她成为了民族团结的楷模。后来,扎木赞被授予了“英雄母亲”的称号。